2008-02-02

[Plan Z] 廉價的故事



鬧鐘總是在9點的時候響起,緊接著是9點9分,然後每隔9分鐘的貪睡頻率裝置,鬧的誰也沒有真的多睡一些。誦經聲、走路聲、開門聲、問候聲。我不知道為什麼每天睡覺的時候都要催眠式地勉勵自己明天一定可以9點起床,然後喝一杯溫開水,翻一下書,吃早餐。後來都還是忙裡偷閒地在更衣室苦惱。於是不管是11點上班或是更晚,遲到也只是一種天生性懶的實現。

你有一雙性感的手,卻只剩下在陰暗潮濕的廚房裡切著紅蘿蔔絲的影子。幾乎沒睡的那天早上,現在想起來也只記得清晨天藍的顏色,而臉啊或是早餐的樣子,還是清晨市場的叫賣聲,都成了你買的木耳那般不堪冷藏保鮮。那你還會記得我什麼?是哭了整晚紅腫的雙眼還是難眠之後的黑眼圈?

每個人都懷著遺憾遺棄了彼此,然後在春暖花開的時節,又再度裸身相擁。

迎面而來的低溫,揪住了一則無疾而終的回憶。因為溫度很低,所以我們喝威士忌。因為天很黑,所以星星很亮。因為有一個大草坪,所以我們只聊電影和搖滾樂。雙手敞開的懷抱,在那個節骨眼最真實。我們,於是留下真誠的眼淚。

誰還會記得誰?除非是靠著伸手感覺。你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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