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8

[Plan B] 旅行計畫:法國的聲音


格很慢。

「你最近最想去的國家是哪裡?」像是迷了路般,在他腦子裡繞道而行,「法國」兩個字才緩緩地從他口中吐出。

「我離開那邊太久了,應該再回去一次。」

每個人除了母土之外,大概都還有一個原鄉吧。是精神性的歸屬。而法國,卻不約而同成了那些大文豪或是偉大藝術家的原鄉。

格的歐洲行重點在荷蘭和西班牙,巴黎是硬擠進行程裡的不預期驚喜。趕路,趕路,趕路。三天的巴黎行大抵就如此做結。因為在龐畢度中心與同學們走失了,在Niki點綴的水池邊,終於可以自己一個人。小朋友的戲水聲沒有吵鬧的煩躁,而巴黎的陽光和空氣,在此時才有所謂的和煦和新鮮。

「好像回家的感覺。」

格的巴黎不像風景明信片的瑰麗。像他的慢條斯理,失去了速度,感官才具有咀嚼的能力。沒有了巴黎鐵塔和香榭大道,巴黎才有家的感覺。

2007-04-07

[Plan A] 顏一立:第一節



距離上次好久不見,好像又一個月了。整個四月的印象都快模糊不清了,翻起了記事本也找不到哪天訪問顏一立的記號。

[戀愛規矩]

訪問的開始,並沒有依照計畫進行。第一個問題還沒開始,錄音筆還沒開,爆料似地成串抱怨,有點讓我知道爲什麼他和胡冠瑋那麼像。像是上課昏倒卻又再醒來之後和朋友去吃下午茶,或是從來不知道回電是什麼,情人的抱怨,總是那麼切直,卻又帶著點淚水。

顏一立是出了名的難找,所謂的萬人迷對於來電過濾總是要小心翼翼。

寫著,或是回憶著那天的碰面。現在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其實都有跡可循。就在胡冠瑋打電話靜靜地說出「他說他還沒準備好」,顏一立和我坐在國父紀念館站邊的板凳。相較於前一晚的激情,那百分之七十的架上雷同性,才突顯的出那百分之三十的異調神秘。

整個冬天大抵就是個戀愛的季節。而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是在吵吵鬧鬧中,因為在戀愛之前,我們都莫名地立下了小規矩,形成了某種儀式性的桎梏。

「那你們是因為無話可說才分手,還是分手後才無話可說?」


[Plan D] Curator's Face 02


《策展人的嘴臉之動物學家活在高聳墊肩年代》

[Plan D] Curator's Face 01

《策展人的嘴臉之古生物專家》

2007-04-06

[Plan A] 顏一立


顏一立,是我最近幾個月認識最酷的朋友。

他總是說自己是個崇洋媚外的人。好久不見之後,他給了我一個擁抱。

「你不覺得『顏一立』很適合拿來做書名或是什麼的?放在書攤頭,就會很想要知道裡面寫些什麼。」我說。

「對啊,如果書名是張秀華之類的,感覺就很無趣。」顏一立回答。

21歲的男孩在乎的,大抵就是如此吧。什麼有趣,就往哪裡去。不太可能會和國家大事或是國際情勢扯上關係。所謂的大論述,從來不是他們應該經歷的年代。或許,談戀愛也是那麼一回事吧。慢條斯理,低迷的曖昧階段在速食當代一點也不適宜,但顏一立是個萬人迷,身價的哄抬,來自於措手不及的神秘身段。

當顏一立同意毛尖說的「過平常日子,大概是最激烈的愛情宣言」。我開始會在每本小說或散文裡看到他點頭如搗蒜的身影。[Plan A]是我訓練眼睛銳利的過程,做人物描寫,顏一立當一號模特兒再適合不過。

2007-04-04

[Plan B] 旅行計畫:手中的金閣寺


愚人節訂下的旅行計畫,其真實性與成行性都有待質疑。

妮最近最想去的國家是日本。再來是泰國。

「日本的鄉下吧。」
「也不知道,都好。」

放下手中的Relax,那個下午,我們待在MoRelax。妮會很認真地回答每個問題。

「啊。想去京都」

妮想去看金閣寺。三島筆下的金閣寺,大抵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年輕的僧侶放火一縱時,只是淡淡地說了「我忌妒她的美」。

妮沒去過金閣寺。他桌上有張哥兒們去京都帶回來的金閣寺明信片,那個仿如浮在湖綠水面上的金黃發光量體,像是電視廣告中的黃金喜餅禮盒。包裝的都是某種心靈的寄託。

「因為幸福一定要有秘密和謊言的支撐」村上龍說。

2007-04-03

[Plan B] 旅行計畫:Welcome to the Hell


F最近最想去的國家是Hell。她回答的時候用英文,瞪眼卻慢條斯理地吐出H-E-L-L。我猜他並不想正面回答。用外國語,語氣優雅,字面卻再憤怒不已。

「因為那裡比較喧鬧。」F右手邊的位置空了。這是K離開後,第二次的辦公室大遷移。後桌的同事都是新面孔。對桌同事很怕吵鬧。

打鬧,大笑,F需要人氣的圍繞好來掩飾自己怕孤獨的那一面。而喧鬧之後的寂寥,大概就像這個四月天。

「地獄的味道大概就像是剛吃完韭菜盒的口氣吧。」

F打算畫完這張剖面就出發。要先洗頭、換好內褲,穿著黑色的羅莉塔公主裝,提著黑色蕾絲行李箱,裡面大抵有壓克力顏料、畫紙,如果發薪水的話,也許還會買一台新的、好一點的相機,爲了洩怨(應該是對小老闆的氣),會順便把公司的DV一並帶去。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這幾小時內,那些不需要的身上肉都會消失。

「去地獄旅行就像是觀落陰吧。」

[Plan A] 計畫緣起


夏天的白T應該要換了。就像擅長寫散文的人應該寫不出好的小說,畢竟想像力和觀察力不盡相同。我打算相信術業有專攻這回事。

阿飽之所以叫阿飽,起因為寶貝的縮稱,後來則是因為我們老是吃的很飽。那陣子我真心地想過要拍支「紀錄」片紀錄那三個還很熱血的紀錄片工作者。唔,他們最近還好嗎?阿飽說過,拍紀錄片某種程度上就是自我治療的過程。搞文藝大抵就是那麼一回事吧。每次的放映,總是台上的掏心掏肺,台下的淅哩嘩啦。

就像某種程度的友誼一樣,我所發展出的興趣,總是有個節點。節點在人生的地圖上消失了,暫時,那些人,那些興趣也就跟著消失。

除了興趣之外,每個人總是有種能力的。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很難很難說個準。但,它真的消失了。就在認識B之後,我成了進入哈姆許的印和闐。

那年夏天我初試的短篇小說成了課堂作業。那時候距離三十大限還有好久的時間,可是總覺得那個片段就足以成為永遠。過了幾年,我以為的幾天,面對那份我很滿意的作業,我不敢看。

失去的能力還沒恢復。像是曾經以為的powerful,成了矯情之後的雞皮疙瘩。我不打算有鄉巴佬的驕傲自大。但,我真的能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