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24

[Plan A] 顏一立:第四節



[旅行計畫]

日本,大概是顏一立從小的夢想。最近的信念加強,則是因為The Killers的MV。

有人說過,日本就是洋人心目中東方的全部,而東京,更像是地球外的另一個星球。

顏一立喜歡日本人在小事情上的貼心。不知道他身邊的哪個朋友,我記得是廖敏呈,看到有人早上在電車站掉了一隻鞋,而站員跑來幫他穿上。

「好病態的民族。」他說。

「好小題大作。」我回答。

而更極端的是,動不動就停擺的電車與有禮的廣播聲。又有人臥軌了。

「那你知道日本最近最暢銷的商品是什麼嗎?」他問。

不透明書套。電車閱讀民族小心翼翼地用紀伊國屋的紙質書套包住手上的書冊,大概是覺得被別人看透的羞愧感,原來每個人在看書的同時也在看別人在看什麼書。就像荒木經惟的Subway Love或是電車痴漢系列影片,窺視,成了心照不宣的民族性格。

也難怪主唱面無表情,神色自若地在東京街頭唱著「Can you read my mind」。


[Plan B] 戀愛規矩:同理可証

一早的漏接,廖建民失去了神氣,乍聽之下的戀愛規矩,只以「不知道」作為第一反應。

「就像你沒打過籃球,怎麼會知道規則?」

我舉了顏大師的「百分之70定律」為例,廖建民倒是回憶起了之前幫忙她搬家:沒有月黑風高,沒有大雨滂沱,在隔著床看電視之前,他整理了她的書架和衣櫃。

「她的書是我幫她整理的,她的衣服也是我幫她折的。」

言語之中,宣示主權的氣味濃厚。但,她就像釣魚島。他,就算是插了旗,芳心依舊未明。

所以就算是兩個人都是同個背景,書架上的書就算都是同一類,廖建民卻覺得「熟了,但距離遙遠」。心和心的距離,果然是因為無形,更難以丈量。那說出口的遙遠,只成了無邊無際的修飾。

「大概是因為我們兩個人的個性都很內斂,有話也不會主動說吧。」


廖建民描述和她的對談停留在「日常話題」上,而他所謂的火花,應該就是兩個人在說「對對對」的那一瞬間會pop-up。但,還沒有。

他說,他喜歡她的真性情。

我沒有告訴廖建民毛尖說過的那句「過平常日子,大概是最激烈的愛情宣言。」看了他以寫申論題的方式回答喜歡的她的長篇原因,我想跟他說,那股洗滌過的清爽感,是這夏日最求之不得的戀愛規矩。

「那你現在喜歡哪一型的女生?」

「314」

2007-05-22

[Plan A] 顏一立:第三節



顏一立在電話那頭假借吳仲倫抱怨著「胡心心寫顏一立的計畫好像停擺了。」似乎每一節的開頭都在和時間過不去,公事成了好不容易要開始的寫作進度的絆腳石。噓,我得小心翼翼地重溫訪問紀錄。

[永康公園]

後來我們移駕到永康公園,這之前大概是學著《再見鍾情》的某一幕,在7-11買了一瓶傑卡斯,就著口就喝了起來。顏一立喝了一大口,臉皺在一塊。

「我很怕酸,可是又很喜歡紅酒的酸味。」

我總覺得顏一立是個懂生活的人。大概是從他在公司的白色長桌大剌剌地看著舒國治的「流浪集」開始,相映襯的,是那張跑了色的不正式履歷,而大頭照則是顏一立和他家的小黃狗握著手。他的詩意,很衝突。而這大概是因為除了戀愛規矩外,他對生活,也立下了不少小規矩。

所以,我在福隆滿沙灘都是死河豚走著,第一個想到了他。

[身分敏感]

「這是在告解嗎?你不用覺得有罪惡感啊。」

那天晚上我說了很多B的事。有點像是金牛座的過分懷舊性格,在享受幸福的當下,另一腳卻還鏈著不愉快的過去。而分手,像是生活裡的破折號。緊接而來的副標則是「永不見面」。於是,曾經那麼親密、那麼多意義的人,就像死掉般的消失了。

「真是件莫名其妙的事。」


2007-05-18

[Plan A] 顏一立:第二節



事事要求誠實以對,說著「我不要這種虛偽的愛情」的人,大概再天真不過了。

約莫是在顏一立開始吃起冰淇淋之後,說完了「不想被別人瞧不起」的家族遺傳個性之後。話題轉回了談戀愛這回事。

「因為幸福一定是由謊言和秘密支持的。」村上龍在《跑吧。高橋》中,藉著高中女兒的口說出。顏一立下的註解則是,「那些謊言,想也知道一定是善意的謊言;那些秘密,一定是怕說出來會失去對方才不說的秘密,或者是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卑的地方。」

守口如瓶這件事,比誠實以對要來的難多了。面對心愛的人,有時候自以為是的掏心,說穿了只是不負責任地分擔自己的罪惡感給另一伴。

「你那麼會演戲,一直都笑笑的,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不高興?」不巧的是,他義正嚴辭地要求顏一立用最赤裸的態度面對他,面對他們相處的每一刻。

[心路歷程]

「從萬人迷到模特兒的感想」,其實是當初擬訪問大綱的第一個問題。

「感覺很好」,顏一立露出一貫的笑容,很迅速,又不掩舒暢地回答。「就像很長很長的階梯,不知不覺地被人往上推著走,下不來了。」

而他,大概是那個最不把顏一立捧在手心的人。



2007-05-04

[Plan B] 家庭場景:人前演藝症


切完了生日蛋糕,好像就正式進入23歲了。可是實際上,23歲早就過了。

ET在白地出靜的第一會議室,說起和弟弟或是妹妹吵鬧地看著電視的家庭場景,卻有種莫名地和諧。那個畫面,在我心裡是日光燈的冷白。也許是因為這緣故。

那白色映出的,帶著點強說愁。「氣氛太安靜,就會亂想。會想到一些平常想逃避的問題。」這年代,大概是誰都會有點人前演藝症。大家都躲在喧鬧背後。笑到岔氣,緊接而來的落寞,我們都試圖去忽視。

金牛座的人都很念舊。開心的時候,不開心的事也會跟著浮現。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可是我們都會裝的很好。


我回想著每次我們兩個人的對話,大概十之八九都在討論男朋友,金牛座的人都很重色輕友。

「他叼著煙,眼睛瞇著修馬桶的樣子。」下午,她問我有沒有覺得男朋友哪個樣子很帥後,眼睛笑的像愛心一樣地自問自答。

對於結婚的事,她的百分比比我高了20%。連生一男一女都決定好了。

就這樣,ET若無其事又半推半就地切了插著26的蛋糕。所謂的青春,只不過是早洩的世故。誰都不願意。